银吞

将回日月先反掌,欲作江河惟画地。

向哨。只是一个奇奇怪怪的段落。


王耀在漆黑的水里泅渡,河流就像没有尽头,夜间的水温让人大脑一片空白。哨兵试图封闭五感,最后因疲累而放弃。
他咬着自己的发尾浮浮沉沉,浸在水面以下的肢体近乎麻痹,他还想过自己也许会在河流正中眯着眼睡过去,但是没有。有人在岸上等他,几乎在他从水畔探出头颅的一瞬就伸出了手,捞住了他的。
王耀被人握住肩膀抱离水面,双脚触及土地的感觉近似归根。他的向导将要带他回到驻地,而此刻那个人正对他说:“你安全了,哨兵。”
这时候王耀知道,从各种意义上,他靠岸了。

王耀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醒来,裹在厚且松软的褥子里,房间一角的壁炉烧得暖烘烘的,隐约涌动着金红的光,一点一点蒸腾着睡意。
布拉金斯基朝他望过来,清亮的紫色眼睛,坐在一张靠背椅上。他看起来并没有特意守候后的那种疲倦,但总能知道王耀什么时候醒来,什么时候会扫视这个房间寻找其他人的存在。
他微微仄头,笑眯眯地迎上王耀的目光。王耀咳了一声坐起来,他暂时不想起床。见到布拉金斯基会让他有一种错觉,他的向导代表安定而安定是王耀生活所需的主要内容,所有时候王耀都像是与布拉金斯基在一起才拥有了新的可能。
他没有说话,伊万布拉金斯基自顾自地站起来翻找什么东西。“你要点酒吗?”他听见向导这么问,非常自然地背对着他把头偏过来。
王耀看着那个背影,伊万为了辩识酒瓶上的标签把头正过去没有再出声催他,于是他回应:“没吃的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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